2025年是中国和欧盟建立外交关系50周年。半个世纪以来，中欧持续增进政治互信、深化互利合作、坚守多边主义，为中欧人民带来实实在在的福祉，为世界和平发展作出重要贡献。相互合作成为中欧关系的主基调和突出特征。面对动荡不安、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明显增加的国际局势，中欧合作愈加重要，可谓正当其时。中欧应以建交50周年为契机，凝聚伙伴关系定位共识、筑牢双边务实合作基石、勇担世界和平发展重任，在持续造福中欧人民的同时，为世界和平发展注入新动能。
中欧合作特色鲜明
建交半个世纪以来，中国与欧盟及其成员国均发生了重大变化，但双方合作初心不改。经过50年发展，双方已成为彼此最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之一，其他领域合作也取得稳步扩展。回顾中欧50年合作历程，可以看出中欧关系呈现出务实性、稳定性与战略性三大显著特征。务实性为中欧关系奠定坚实基础，稳定性保障中欧关系健康向前，战略性则为中欧关系发展指明方向，体现中欧合作的世界意义。
一、务实性：经贸投资引领，多元领域拓展
中欧合作的务实性突出表现在经贸投资领域，这构成了双方关系发展的坚强基石。自建交以来，中欧经贸投资合作持续深化拓展，成果斐然。1975年，中国与欧盟的前身欧洲经济共同体建交时，双方贸易额只有24亿美元，而2024年中欧贸易额已增长到7800多亿美元。中欧班列横跨亚欧大陆，成为连接中欧的重要物流通道。自开通以来，中欧班列累计开行已突破10万列，通达欧洲25个国家227个城市、亚洲11个国家100多个城市。中国的机电产品、纺织品、日化用品等商品大量出口至欧盟市场，助力欧盟绿色和数字发展，满足欧盟消费者多样化需求；欧盟的汽车、机械等产品则源源不断进入中国，为中国产业升级与经济发展提供有力支持。
中欧投资领域合作同样成绩卓著。建交50年来，中欧双向投资规模从接近于零，增长到2024年的2600亿美元。众多欧洲企业在中国市场进行大规模投资，深度参与中国的经济建设。以大众汽车等为代表的欧洲汽车企业，不断推出适应中国市场需求的新车型，在中国市场逐渐占据重要份额，还通过技术转让与合作研发，加速自身电动化、智能化转型。与此同时，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将目光投向欧盟，积极在欧洲开展投资和建设活动，中远集团投资希腊比雷埃夫斯港、奇瑞汽车投资西班牙、比亚迪和宁德时代投资匈牙利，以及中国企业承建匈塞铁路、克罗地亚佩列沙茨大桥等，都成为中欧务实合作的标志性项目。
除了传统的经贸投资领域，中欧合作在科技、人文等领域也蓬勃发展。在科技领域，双方在人工智能、新能源、生物医药、航空航天等前沿科技方面的合作不断深入。以航天合作为例，2025年4月24日，中国国家航天局发布嫦娥五号任务月球样品国际借用申请结果，法国巴黎地球物理研究所、德国科隆大学等7家机构的借用申请通过审查。在人文领域，中欧之间的语言教学、文化艺术展览、音乐演出、体育赛事交流等活动丰富多彩。孔子学院在欧盟成员国蓬勃发展，中国的京剧、武术、书法等传统文化受到欧洲民众热烈欢迎。欧洲国家在中国建立法语联盟、歌德学院、塞万提斯学院等语言文化机构，交响乐、芭蕾舞、油画等欧洲艺术也拥有大量中国爱好者。通过这些人文交流活动，中欧人民增进相互了解与友谊，消弭文化隔阂，促进文明交流与互鉴。
二、稳定性：开展对话交流，强化合作机制
中欧在历史文化、政治制度、发展阶段等方面存在差异，在长期合作过程中难免出现一些误解和分歧，对此，中国始终以开放包容的态度，向欧洲国家及欧盟相关方面介绍中国的发展理念、政策举措，增进相互了解与信任。中欧双方秉持相互尊重、平等对话的原则，坚持元首外交引领、多层次对话机制保障，确保中欧关系发展经受住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的严峻考验。
高层交往特别是元首外交，对于增进彼此战略互信，把牢双边关系发展方向，具有不可替代的引领作用。近年来，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，习近平主席多次与欧盟和欧洲国家领导人通过会晤、致信、通电话等多种方式保持密切联系，就双边关系及重大国际问题深入交换意见，达成一系列重要共识。新冠疫情后中欧恢复面对面交流，欧盟和法国、德国、西班牙、匈牙利、塞尔维亚、意大利等多个欧洲国家领导人频频访华，习近平主席亲自接见，与其深入交流看法，推动达成多项合作成果。2024年5月，习近平主席成功对法国、塞尔维亚、匈牙利三国进行国事访问，短短5天参加30多场活动，有力提振欧方对华合作信心，开辟中欧友好合作新局面。
在合作机制建设方面，中欧已构建起全方位、多层次、宽领域的合作机制体系。在政治领域，中欧定期举行领导人会晤、高级别战略对话等，就重大政治问题进行坦诚沟通。在经贸领域，中欧建立了经贸高层对话机制，双方就贸易平衡、市场准入、投资保护等关键问题进行协商，推动经贸合作持续健康发展。在人文交流领域，中欧设立了高级别人文交流对话机制，促进教育、文化、科技、卫生等领域交流合作。此外，中欧还在气候变化、环境保护、打击跨国犯罪等全球性问题上建立起有效的合作机制，为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贡献智慧力量。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次区域合作也是中欧合作的一大亮点。2012年，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建立中国—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，在全面深化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方面发挥了积极推动作用。
三、战略性：着眼共同未来，引领世界变革
习近平主席指出，中欧是推动多极化的两大力量、支持全球化的两大市场、倡导多样性的两大文明。中欧合作具有重要战略意义，对未来全球发展具有深远影响。在国际政治格局中，中欧是推动多极化发展的坚定倡导者与积极践行者，主张通过多边主义解决国际争端，反对霸权主义与单边主义。中欧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中保持密切沟通与协调，共同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。在全球经济格局中，中欧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，双方经济的稳定发展对全球经济增长具有重要支撑作用。中欧积极推动自由贸易，维护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，共同倡导建立开放、公平、包容的全球经济秩序。
进入21世纪以来，中欧合作战略性不断强化的势头愈发明显。中欧在减贫、气候变化、生物多样性保护、公共卫生安全等领域加强合作，共同制定应对方案，为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贡献力量。在气候变化领域，中欧积极履行《巴黎协定》承诺，加大节能减排力度，推动可再生能源发展，为全球气候治理树立了榜样。此外，中欧还在人工智能治理、网络安全等新兴领域开展对话与合作，共同探索制定国际规则，引领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与完善。随着中国“一带一路”倡议与欧盟“全球门户”计划的推进，双方在基础设施建设、互联互通等领域的合作有望进一步拓展，为全球经济增长注入新活力。
2025年3月29日，“欧洲创新公司进雄安——2025雄安新区国际创新合作交流会”在河北雄安新区举办。（中新社图片）
中欧合作正当其时
当今世界变乱交织、挑战迭出。地缘政治格局深刻调整，全球性问题日益凸显，单边主义、保护主义逆流涌动，世界面临阵营化、碎片化、无序化风险。在此背景下，中欧合作的战略意义和时代价值愈发昭彰，中欧加深合作拥有历史性机遇。
一、深化优势互补：中欧合作的坚实基础
历史证明，中欧关系之所以能够行稳致远，根基在于双方经济合作的互补性以及发展战略的契合性。这种互补性并非仅仅局限于传统的经贸投资领域，更体现在彼此发展需求的相互对接和战略层面的相互借鉴。
在经济层面，中欧之间的互补性由来已久且日益深化。欧洲拥有先进的技术、高端的制造能力、完善的科研体系以及成熟的市场经济经验。从精密仪器到航空航天，从医药化工到奢侈品制造，欧洲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占据重要地位。与此同时，中国拥有庞大的市场、完整的产业链供应链、不断提升的创新能力以及巨大的发展潜力。中国制造的产品，从日用消费品到基础设施建设所需的重型机械，满足了全球不同层次的需求。这种经济结构的差异性，使中欧在贸易和投资领域形成天然的合作关系。当前，世界经济复苏增长动力不足，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增大，中欧经济发展均面临严重外部挑战。2025年4月22日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《世界经济展望》报告，预计2025年全球经济增速将降至2.8%，其中中国经济预计增长4.0%，欧元区经济增长0.8%，而作为欧盟经济主要引擎之一的德国，预计将维持零增长。在此背景下，中欧持续加深经贸投资合作，将有助于促进各自经济增长，有效应对外部不确定因素冲击。
更为重要的是，中欧双方的发展战略也存在高度的契合性。比如，中国提出的“一带一路”倡议，旨在通过互联互通促进共同发展，这与欧盟实施的“全球门户”计划有诸多共通之处。双方都致力于推动基础设施建设，促进贸易畅通，加强人文交流。中国正在积极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，加快绿色转型，这与欧盟倡导的绿色、数字转型等战略高度契合。欧洲在可再生能源技术、循环经济模式等方面拥有先发优势，而中国则拥有巨大的市场和快速的产业化能力，双方携手可以推动全球绿色可持续发展。这种多层次、多领域的互补性，为中欧合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，也使双方能够在各自发展的同时，相互促进，共同进步。
二、应对全球性挑战：中欧合作的时代责任
在全球性挑战日益严峻的今天，中欧合作的重要性更加凸显。国际局势风云变幻，外部冲击层出不穷，中欧在应对全球性挑战方面都肩负着不可替代的责任，拥有广阔的合作空间。
气候变化是人类社会面临的最严峻挑战之一。作为世界主要经济体，中欧是应对气候变暖的关键参与方和重要贡献者。欧盟在气候变化议程设置、碳市场建设、绿色技术研发等方面走在世界前列，而中国在可再生能源发展、节能减排政策实施等方面取得显著成就。双方在气候变化领域的对话与合作，不仅有助于各自实现减排目标，更将为全球气候治理注入强大动力。共同推动清洁能源转型，加强气候技术合作，推动构建公平合理、合作共赢的全球气候治理体系，是中欧作为负责任行为体的应有之义。
在全球各地频发的人道主义危机面前，中欧也应加强协调与合作。联合国数据显示，由于持续的武装冲突和气候变化，全球人道主义形势严峻。2025年，全球预计有超过3亿人急需人道主义援助，需要约474亿美元的资金支持。中国和欧盟以及欧盟成员国，都是全球人道主义援助事业的重要贡献者。中欧可以加强在人道主义援助、危机预防和冲突解决等方面的合作，共同为受困民众提供帮助，维护地区和世界的和平稳定。这种合作应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国际责任担当，不应受到地缘政治因素干扰。
三、捍卫多边主义：中欧合作的世界影响
中欧均坚定支持多边主义，主张维护联合国等国际机构的权威和作用，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国际争端，反对单边制裁和“长臂管辖”。双方在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完善、促进可持续发展、维护国际和地区和平稳定等方面进行了积极合作。中欧合作捍卫多边主义，不仅体现在言语上，更体现在行动中。2025年初，美国特朗普政府再次执政，继续顽固坚持所谓“美国优先”政策，退出包括《巴黎协定》等在内的多个协议和国际组织，对全球共同应对气候变化事业造成严重冲击。在此背景下，2025年3月，中国和法国发布关于气候变化的联合声明，重申对《巴黎协定》和加强气候变化国际合作的坚定承诺。中法联合声明有力提振了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信心，充分体现了中法、中欧在维护多边主义、应对全球性挑战等方面的共识和合作意愿。
2025年6月10日，“文明遇·鉴：中国大运河文化江苏周”在布鲁塞尔拉开帷幕，意在通过历史、风光、非遗、美食等主题，展示大运河江苏段的历史风貌与人文生活。图为开幕式上，来自江苏的锡剧演员与扮成比利时名画《人类之子》的演员“同框”，展现中西合璧的魅力。（中新社图片）
中欧合作前景广阔
历经五十载风雨洗礼，中欧关系已步入承前启后的关键时期。回顾历史、展望未来，中欧唯有凝聚战略共识、聚焦合作重点、妥善处理分歧，方能共同开启中欧合作新的50年，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更大力量。
一、凝聚战略共识，拉紧中欧合作纽带
中欧合作迈向新的50年，首要任务在于凝聚更为广泛和深刻的战略共识。这需要双方从战略高度审视彼此关系，树立客观理性的正确认知，秉持开放包容的机遇视角，不断增强战略互信，夯实合作基础。
第一，树立正确认知。中欧应如何看待彼此？习近平主席给出了明确答案：中欧没有根本利害冲突，也没有地缘政治矛盾，是相互成就的伙伴。2019年，欧盟提出对华“合作伙伴”“经济和技术竞争者”以及“制度性对手”的“三重定位”，并更加突出“竞争者”和“对手”定位，对中欧关系发展造成困扰和阻碍。“三重定位”的提出，反映了欧盟对中国的国际角色缺乏准确认知。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，提出全球发展倡议、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，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，这与欧盟追求和平、稳定和繁荣的目标并不冲突。欧盟应树立全面、客观、平衡的“中国观”，而非片面聚焦竞争与分歧。
第二，秉持机遇视角。中欧合作的本质是互利共赢。中国和欧洲都拥有巨大的市场、完整的产业链供应链和不断提升的创新能力。双方经济互补性强，合作潜力巨大。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，中欧在数字经济、绿色发展、人工智能等新兴领域拥有广阔的合作前景。2023年，欧盟领导人提出对华“去风险”政策，事实上将“中国”与“风险”画等号，这不仅不符合中欧合作的历史和现实，更会对未来中欧合作造成负面影响。中国持续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，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，全面推动高质量发展，将为中欧合作创造新机遇。欧盟应以更加积极正面的心态看待中国的发展，将中国发展强大视为自身的机遇，而不是“风险”，更不是“威胁”。中欧双方都应鼓励企业加强投资和技术合作，共同开拓新的市场，实现更高水平的互利共赢。
二、聚焦合作重点，打造中欧合作引擎
中欧合作迈向新的50年，需要在形成更广泛战略共识的基础上，进一步突出合作重点、聚焦关键领域、打造合作亮点，提升合作的质量和水平。
第一，继续深化经贸投资合作。经贸投资合作是中欧关系的推进器。中欧持续深化经贸投资合作，不仅符合双方共同利益，也是对全球经济复苏的重要贡献。面对当前全球经济下行和保护主义抬头的风险，中欧更应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，共同维护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，旗帜鲜明地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。中欧应坚持开放包容，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，为双方企业投资兴业提供公平、透明、可预期的制度保障。同时，中欧应积极拓展新的经贸投资合作领域，例如跨境电商、服务贸易等，提升双边贸易的质量和附加值。
第二，不断深挖绿色合作潜力。应对气候变化是中欧共同的责任和重要的合作领域。中欧双方都是全球低碳转型、绿色技术、绿色金融等领域的先行者和引领者。2020年，中欧双方决定建立环境与气候高层对话机制，打造中欧绿色合作伙伴关系，将中欧绿色合作提升到新的层次。中欧双方应继续在循环经济、可再生能源发展、能源效率提升、绿色技术创新、碳市场建设等方面加强政策对话和务实合作，为中欧经济发展注入强大的绿色动能。在国际舞台上，中欧双方应携手推动全球气候治理和生物多样性保护，落实《巴黎协定》目标，持续推动落实“昆明—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”，为全球绿色低碳转型贡献力量。
第三，持续拓展数字合作空间。数字经济和科技创新是未来发展的重要引擎。中欧在数字技术、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物联网等领域既有竞争也有合作潜力。当前，中国已经成为全球人工智能、量子计算、人形机器人等前沿科技创新的重要国家。数据显示，截至2023年，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53.9万亿元，人工智能核心产业规模接近5800亿元，展现出广阔的发展前景。近年来，欧盟持续加大对数字转型特别是人工智能等领域的投入力度。2025年4月，欧盟发布《人工智能大陆行动计划》，聚焦通过大规模投资提升欧盟算力基础设施，弥补算力短板。中欧双方应加强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、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、人工智能伦理等方面的对话与交流，探讨新的合作模式和路径，鼓励双方企业和科研机构开展联合研发，共同推动科技创新，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活力。
三、妥善处理分歧，筑牢中欧合作根基
中欧合作迈向新的50年，不可避免地面临各种分歧、摩擦甚至是矛盾。妥善处理这些矛盾分歧，是确保中欧关系健康稳定发展的关键。
第一，坚持相互尊重、求同存异。习近平主席强调，志同道合是伙伴，求同存异也是伙伴。关键是尊重各自人民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，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。对于中欧之间存在的差异，双方应以开放包容的心态看待，坚持求同存异、聚同化异的原则，不把差异当成双方对立甚至对抗的理由。欧方应切实尊重中国人民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，尊重中国的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，不将自身的价值观强加于人。中欧双方应通过对话交流，增进对彼此发展模式和政策理念的理解，这样才能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缩小分歧、扩大共识。
第二，坚持去政治化、去安全化。政治化、安全化思维，突出大国之间的竞争和对抗，强调“你失我得”的相对收益，极易导致“零和博弈”的“双输”局面。近年来，欧盟在推动实现“战略自主”旗号下，政策取向愈发政治化、安全化、保守化。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将“地缘政治”作为欧盟对外政策的“关键词”，宣称世界已经进入“地缘战略较量”的时代，而中欧关系的基本态势正从合作转向竞争。中欧建交50年的经验表明，对于分歧，双方要采取建设性态度加以处理，避免将其扩大化和政治化，防止其干扰正常的交往与合作。面向未来，中欧应持续推动去政治化、去安全化，聚焦共同利益，着眼长远发展，将分歧置于双边关系大局下加以考量，对于一些长期存在的、难以解决的问题，可以采取管控风险、避免升级的方式，防止其对双边关系造成不必要的损害。
第三，坚持对话磋商、互利共赢。中欧作为世界主要经济体，在经贸投资领域存在一些摩擦和分歧是正常的，关键在于双方要坚持通过对话和谈判的方式加以解决，避免采取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措施，损害双方共同利益。中欧在经贸领域建立了多个对话磋商机制，双方应充分利用现有的双边和多边经贸对话机制，就具体问题进行坦诚沟通，寻求互利共赢的解决方案。欧盟应摒弃宣扬所谓中国“债务陷阱论”“产能过剩论”“贸易不平衡论”等，切实与中国相向而行，通过对话协商妥善处理分歧，维护公平、透明、非歧视的市场环境。中欧应携手共进，以开放促合作，以合作谋发展，共同谱写中欧经贸合作新篇章，为全球经济复苏与可持续发展注入强劲动力。
结 语
2025年5月6日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欧洲理事会主席科斯塔、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就中欧建交50周年互致贺电。习近平主席强调，当前，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，人类社会再次来到关键十字路口。一个健康稳定的中欧关系，不仅成就彼此，而且照亮世界。站在中欧合作新的历史起点上，双方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。展望未来，中欧合作潜力无限，前景光明。只要双方坚持相互尊重、平等相待，增进理解、深化互信，聚焦合作、实现共赢，就能够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障碍，共同开创中欧合作更加辉煌的未来，为建设一个更加和平、繁荣、公正的世界贡献更多智慧和力量。
文章原载于《当代世界》2025年第6期。